“阿兄,为何……不再穿白衣了?”
楚颐撑额靠在躺椅上,听闻也不过略微偏了偏头,眼皮都没抬一下:“白衣有什么好的,颜色那么干净,一点点污秽都藏不住。”
少年静静看着他,再没有做声。
接连两日,楚颐依旧是午膳后上山泡汤,傍晚时下山。
顾期年一路随行,已学会如何照顾他,会及时递上热茶毛巾,也会在他服了药身体不适时陪在一侧,耐心守着,即便有时因些小事动气,也咬着唇默默忍了,乖得不像话。
回去的马车上,楚颐靠在车厢内的软枕上,尚有些提不起精神。
顾期年犹豫看着他道:“阿兄,这两日睡得比较早,一直没能有机会出门,等待会儿晚膳后,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他们二人靠无遥引拘着,反倒事事牵制。
楚颐抬眸扫了他一眼,目光微沉,却还是笑着道:“好,陪你去。”
回到所居的小院门前,那里却已早早等了两个人。
朱湛明一看马车回来,立马上前帮忙打帘子搀扶楚颐下车,嘴里不忘唠叨着:“小公子你慢点,方才听他们说你这两日泡汤后身体一直不适,都担心死我了。”
听他如此称呼,楚颐下意识朝他身后看去,却见一道月白衣衫的男子含笑站着,一脸温润如玉。
“他是?”
“啊对,这是钱老板,”朱湛明脸侧微红,有些尴尬道,“他非求我带他来见你,我也没办法,小公子若是看了烦,就当没看见吧。”
钱老板上前拱了拱手,客气道:“公子好。”
楚颐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