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大氅盖得严实,但沈凭这张脸生得白净俊美,引来不少人的打量。
长期在边陲生存之人,极少有这般白皙的肤色,哪怕赵或在越州征战的年间里,也将肤色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此刻两人并肩而行
,旁人只敢投来鬼鬼祟祟的目光。
他们不敢招惹的并非是沈凭,而是盘踞在他身边的赵或。
瞧见来往路人盯着沈凭看,赵或心中不满,回手把沈凭的氅帽戴上,冷冷瞥向四周的路人。
沈凭藏在氅帽里笑道:“你猜这像什么?”
赵或疑惑道:“什么?”
沈凭逗着他说:“怀疑你强抢了富贵公子回家。”
赵或撇嘴道:“哼,我乐意。”
说罢,两人十指紧扣走在街上,寻了间客栈走进,吃饭和听戏的混淆一起,他们跟随小厮游走在乌泱泱的人群中。
边陲镇的文化如同大杂烩,戏曲风格和其余州城迥异,来往之人的穿着千奇百怪,叫人难以辨别来自何方。
但有一点共通之处,所有人都有一种冷漠的热情。
无论来者何人,他们都能笑脸相迎,但是腰间的刀不会卸下,一旦路过之人不慎碰着刀,所有人几乎在瞬间变得警惕,下意识摸向身上的护具。
很显然,只有长期生活在危险四伏中的人,才会这般谨小慎微。
赵或点了些具有特色却又清淡的菜,许是先前的奔波多了,他潜意识担心沈凭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