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凤眸敛着笑,斜斜扫他一眼道:“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赵或听出他在讽刺坐牢一事,顿时语塞不知作何回答。
赵抑看着两人对峙,提壶给他们添了茶水。
待茶盏放下时,赵抑也将话题转移,“沈大人去越州一事可定下来了?”
沈凭道:“回王爷的话,家父打算年前启程。”
突厥为表和解诚意,特意将掠走的典籍送至越州,其中有前朝皇帝集天下大儒所编撰的传世圣典,此书共有三卷,上卷和下卷在去年被沈怀建修复,已收录在太常寺中,唯有中卷在编撰时流失于战乱。
如今听闻有了下落,就算皇帝不说,爱书如命的沈怀建也会自请接回魏都。
赵抑道:“去到越州境地也要两月之久,为何不等年后再去?”
沈凭回想父亲魂牵梦萦的样子,不禁笑道:“恐怕家父等不了。”
如果换做现代,只怕会连夜坐飞机去吧,只可惜交通工具匮乏,就算不坐马车,快马加鞭地赶都要一个多月。
赵或单手撑地,扬了扬下颚道:“让沈大人备好衣物,回京时越州仍是冰天雪地。”
赵抑似乎想到什么,接着他的话说:“若有不懂,向惊临询问即可,他曾在越州境外驰骋过数月。”
魏朝最后的一场胜战,便是从北越关山处落下帷幕。
沈凭偏头看向赵或,眉眼带了点笑,道:“竟险些忘了,殿下是骁勇善战的少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