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万两银子还没有用完,还剩了一千多两,所以,他决心请府城的戏班子来太平县,连唱三日好戏,让百姓们都乐呵乐呵,忘却此次倭乱带来的悲痛。
第一日请的都是太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后面两日便是普通老百姓皆可进来观看。
“禾大人,下官自知犯了滔天死罪,承蒙禾大人抬爱,愿意给下官指一条活路,下官铭感五内。下官日后定当以此为戒,向大人学习,廉洁爱民,爱民如子。”洪侃举着酒杯,眼泪说来就来。
穆宴辞墨黑眸光轻动,掠过一抹不耐,随口勉励了洪侃两句,拈起酒杯,喝了一杯酒,随后放下酒杯,便要出去。
洪侃给李主簿和曾县丞使眼色,二人又迎上来,试图绊住穆宴辞的脚。
穆宴辞没再给他们二人面子,一句话便打发了二人,走下了楼梯,出了厢房,去找圆青等人了。
只留下洪侃三人面面相觑。
圆青等人被洪夫人安排在戏台正对着的一处敞厅内坐着,这里离戏台的距离正好,既不晒,也不会被戏台上荒腔走板的乐器演奏声给吵着耳朵。
李娘子第一次见着颜闲,便一边嗑瓜子,一边打听颜闲的父亲是谁,做什么的,怎么没和他们一起来之类的信息。
圆青只淡淡道:“他爹来了,将才和洪知县他们进去里面了。”
李娘子面露讶异,用有些好笑的口吻道:“颜娘子,你在说笑罢?洪知县和我家官人今日要招待的,那可是京城来的贵客,你莫不是要说,你夫君就是那位京城来的贵客罢?”
曾娘子也神色淡淡地笑了笑,眼神里的讥嘲却是不言而喻。
洪夫人也皱了皱眉,似是不喜。
原本她以为颜娘子是个实心人,没想到居然这么虚荣,谎话更是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