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他正在和情妇办那事，周棠蹬着棉拖鞋，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就冲到他房门口拍门，一边拍一边哭，喊他父母去哪了。

柯敬如火气本就大，泄火泄到一半被打扰，开门就凶了他几次。

后来周棠顺理应当地逃出了这个地盘，跑到外面探测了几遍路线。

虽然马上就被他的人抓回来了。

后来柯敬如也任由他粘着，知道他做噩梦还强硬地要哄他入睡。

与虎谋皮，挺累的。

柯敬如此时正好谈完事，出来准备带着周棠吃饭，看到周棠一直站在门口等他，忍不住失神。

少年生得太好了，十五岁的年纪，大眼睛薄唇，翘鼻，五官轮廓精致如玉刻的娃娃，明明他从未笑过，也始终木着脸，就是让人心生怜爱，像个由冰雪雕砌的小美人。

周围有许多下属侍从偷偷打量他。

柯敬如突然觉得，幸好他看得很牢，真跑丢了，也许再也找不回来了。

虽然他也曾心生警惕，怕这样聪明的小孩会算计人心，可到底也才十几岁，还是失去父母的可怜孤儿，他不当一回事。

他上前摸了摸少年的头，揽住周棠肩膀，勾着唇角笑得温柔：“乐乐等久了，今天带你出去吃饭。”

周棠本来在看远处追蝴蝶的小狗，闻言回神，眨了眨眼，没说话。

柯敬如身上穿着笔挺的军大衣，蹬着黑靴，腰间系着一条墨色皮带，身姿精瘦，脸庞也俊朗，眉宇有几分瘆人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