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音刚落,柳昔亭还没说话,人群中的一个大伯倒是搭腔了:“钱袋被偷的确不稀奇,再好的地儿,也架不住有几个贼。但是这个小贼,偷的可不是金银——是把人家少主屋里的桌椅板凳都偷了个干净,值钱东西不仅不动,还齐刷刷扔在了人家的床上。”
苏枕寄面露惊讶,说:“这个贼,不仅身手不凡,看来力气也不小。”
他说着用胳膊肘一捅柳昔亭,说:“你听说过这么奇特的贼吗?”
柳昔亭想了想,说:“苏州城现在可是卧虎藏龙,若是来几位与落日陵结仇的能人异士,也不算稀奇。”
边长贺说话的调门并不算高,在场有许多人耳力也不算差,被人群挤在其中,也听见他说:“既然是故意挑衅,我们倒也不怕。掌柜的不用忙,房间我叫人收拾了,桌椅不用再摆,我瞧那人还能偷点什么。”
封言明显不乐意,说:“少主,这还用报官查吗?这种做派,一看就是那个姓周的……”
“大成,带几个兄弟让百姓都散了,”边长贺并不让他说完,转头吩咐道,“别耽误人家做生意。”
封言悻悻地闭了嘴,往头顶上看了一圈,也不知道在张望什么。
人群渐渐散去,苏枕寄问:“你听见没有,他们刚刚说什么‘姓周的’,是不是这个有仇的能人异士姓周?你知不知道这号人物?”
但他这话都落地了,柳昔亭还在发怔,似乎没有听进去,也没有给他回应。
刚刚苏枕寄就觉得他的情绪有点怪怪的,于是凑过去看他,说:“不是要请我吃饭吗?什么时候去?我都饿了。”
柳昔亭听见他说饿才回过神,忙说:“是,我们现在就……哎!”
他话都没说完,被苏枕寄抓着就走,一路横冲直撞地冲出了人群。
好不容易站住了,柳昔亭松了口气,环顾一周说:“好像不是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