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枕寄这会儿听他说挨板子,还乐了:“你也该挨顿板子。”
本来苏枕寄只是那么一说,但那姑娘一听前尘往事,反而不依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满嘴胡话,偷抢扒拿的,以后岂不是要杀人放火!”
小叫花子受了惊呀,哀嚎着求苏枕寄庇佑:“公子!公子救救我!我胆子小,哪敢抢……哪敢杀人放火啊!”
苏枕寄在听见他哀嚎的时候就立刻往后撤了几步,生怕他又要用脏兮兮的手抓住自己不放。
“姑娘,算了吧,苏州城虽然富庶,也有这些从小没有爹娘的孩子吃不上饭,他也没偷成,就饶了他一回。”
那姑娘看着火爆脾气,但是听他这么说了,便也不计较了,冲他一拱手,说:“公子大度,算了就算了吧。下次走路小心,告辞。”
这么一耽误,苏枕寄回去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他把药包交给岑书白,赶紧进去见柳昔亭,看他坐在书案前看书,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半道被人偷了钱袋,让你等了这么久。”
柳昔亭看见他回来,立刻站起身走过来,问道:“谁还能偷你的钱袋?”
“我一时走神,”苏枕寄把豆腐羹摆出来,说,“最近苏州城的长街上全是人,挤挤攘攘的,似乎都是为了张家的那个宝贝来的。”
柳昔亭听他说了被偷的全过程,突然停了勺子,问道:“链子枪?”
苏枕寄点点头,说:“对,像条长鞭,鞭柄上还有个什么图案……我没看清。”
“是蝎子吗?”
苏枕寄回想了一下:“不记得了,大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