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想应该就是需要调查的重点了吧。”安室透接过了他的疑问,“村庄的居民应该会有所了解,比如关于庚夕子小姐的身世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也在村庄居住过。”
“生前是学生,校服是70年左右的老旧款式,公立学校就读。就我所知,在那个年代,村庄内似乎还保有学校。”他将自己观察和注意到的线索一一列举了出来,“至于死因......双手的指甲凹凸不平似乎遭受过一定程度的损伤,看起来像是用力抓过或者刨过什么东西。”
“只是单纯的推测,生前可能处在密室,无法脱身,想过办法离开但没有成功。”
话音落下,庚夕子没有出声。
过了几秒,她露出一个微笑来,“死因什么的,就不要探究啦。请你不要再往下说了。”
见安室还想说什么,她再次补充道,“我的这些问题都没有你们商量的问题严重,不用调查我。我只是单纯想和你们聊聊天一起玩而已!”
“可是——”金克丝歪了歪头,视线盯上了她,“如果你这些问题刚好和我们说的有关呢?”
庚夕子沉默了片刻,表情突然变得毅然坚定,“我不想听。请你们私下商量,不要让我知道。”
“好吧。”金克丝耸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一时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过对于你来说,直面真相反而会出更多问题,就暂且糊涂下去吧。”
见她这么说,安室也听下了分析:“没有人能冷静地听完自己的死因。是我冒犯了。这个话题暂且跳过吧。”
“至于明天的行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会跟你们一起去村庄。”安室转移了话题,“松田警官则会留在旅馆保证留在这里的人的安全。”
完全没听他提过计划的松田阵平:“哈?”
“也许我的话不太好听。”夏油杰看向他,“你们是非术师......”
“嘿,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种区分?”金克丝懒懒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笑嘻嘻的伸手,趁安室透不注意把他一头金发摸得一团糟,“这家伙是来监督你们的,所以完全没问题。”
夏油杰&五条悟:“......?”
意识到金克丝可能会说什么的安室透表情开始不对劲了。
“等等,金克丝!”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了起来。
“你们难道还以为他就是个普通侦探?跟着坂田银时过来调查的?”金克丝根本就没停,“大错特错,降谷零可是公安警察,噢,用十年前的我的称呼,应该叫他执法官才对。”
此话一出,大厅陷入沉寂。
松田阵平眼睛都快瞪出来,“你......”
“泄露公安警察的身份?不不不,我只是帮他一把让他早点从无聊工作中脱离出来而已。”金克丝动了动手指头,“比起无法见光的憋屈生活,还是光明正大的活着来得痛快吧?一个不入流没什么前途的小组织,值得你和诸伏景光这么麻烦吗?换做是我可不会这么忍着。”
“这种令人烦躁的假身份游戏今天就会结束了。”金克丝笑着从浴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样熟悉的装置,“毕竟那个十年前的我,好歹出息了,真发明出了时空装置嘛。”
看着降谷零黑下去一副要发作的脸色,金克丝倒是一点紧张感也没有,“你知道吗?我见过黑衣组织的首领——哦,那是场不错的旅行,余兴节目也足够多!”
“叫什么来着,乌丸莲耶?”她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开始当着众人的面调节起了装置,“当时他还想让那个长头发的男人杀掉我。嘿,长头发的那个可有意思了,就是他有点难缠,脾气不好,不小心揪几根头发都要发火。”
降谷零:“......”这个故事可太耳熟了。
他记得自己刚来组织的时候,这个像谣言一样的故事就在老成员里流传,贝尔摩德在没事的时候也会和他说,琴酒过去被人捉弄过——被‘x’薅了头发好几个月没见人。
现在金克丝已经口口声声这么说了。
“x”就是金克丝,毋庸置疑。
但这不是重点。
现在看着架势,她连黑衣组织的老底都全摸完了。
还没从震惊中退出来呢,金克丝就在他们眼前消失,五分钟后,她再次出现在了原地,好端端坐了下来。
“万事顺利,结束了。”她抖着腿,看起来轻松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