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潜想都没想,斩钉截铁道:“不会。”
不会有如果。
可若是真的,那年陈潜没有吃下那块桂花糖饼,他没有哑了,依旧是定远侯府的三公子,那他的命运可能如他的兄弟姐妹们一般。
怎么看沈家的独嫡女都是最合适的陈三夫人,可能陈潜依旧会为了两家利益娶了沈婉吟。
可是不会有这种如果,朝堂争端不断,就算没有桂花糖饼,还会有藕饼,甚至是排骨汤...只要有权利的地方,便会有牺牲品。
当年陈家那样的辉煌,陈渊那等行事风格,必然会遭受妒忌。
所以一切都是天定,何必去纠结一个如果呢。
听着陈潜说不会,沈婉吟也没多少震惊,好像早知道是这样的答案一般。
沈婉吟道:“今日我打了荣姑娘,我知道你来做什么,你想还回来是不是?”
看着陈潜肃静的表情,沈婉吟笑笑,“咱们自此便两清了,陈潜。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就用当年我嫁给你救你陈家的情,来抵今日这一巴掌。”
陈潜愣了楞,当年沈婉吟算是救了陈潜,他完全可以以此来要求陈潜做些别的,或是应允她一些别的事情的。
陈潜道:“你可知这些年我没休了你,便是因为当年这恩情。”
陈潜说这话着实刺痛了沈婉吟,她曾以为陈潜,总会顾念着他们幼时一起长大的情分,哪怕是有荣晚月又能如何。她从没想过,这么多年自己苦苦维系的,不过是因为当年恩情罢了。
沈婉吟不可查的擦了眼角的泪:“陈潜,这些年我从不问你是否爱慕与我,我觉得爱不爱的太没有必要了。你我的姻亲,本就不是因为相互爱慕不是吗?”
世家子女向来婚姻没有自由,更别提两人彼此爱慕了。
这些年沈婉吟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两个维系着的不只是陈、沈两家的利益,更是朝堂多少势力。他们没有办法选择,只因为自己的姓氏,这一生都要背负着家族的使命。
沈婉吟说这话的意思,陈潜是明白的。
确实,在世族姻亲中,爱慕与否确实不那么重要,反而说出来,还会引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