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断了，月亮也闭上了眼眸，星星若隐若现，整个殿内又陷入了夜色里，视线中的工艺品已经模糊不清，她下意识眨了眨眼睛。

还是一片模糊迹象。

又过了很久，她才转身趁着夜色，看着近处的黑影，倏然对凤天陌笑了开来，慢慢地道：“殿下也好看。”

残月的最后一抹光辉洒在花清清的脸上，她的音色有些沙哑，带着轻微的鼻音，令是让凤天陌愣了愣神，心抖了几下，竟有几分被惊艳的无措。

花清清又问，“为什么要送我此等礼物？”

凤天陌：“觉得清儿会喜欢，上次看你总是盯着院里的绿色看，便心想你定会喜欢。”

花清清点了点头，礼物是好的，可到底不是实体，只是一件工艺品，她和这工艺品又何其的相似，都是断了心得俗物罢了。

花清清：“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凤天陌没有说话，心想对一个人好还需要理由嘛？

花清清声音有些哑，透着股子得玩味：“你喜欢我什么？”

凤天陌沉默良久，眉心蹙了一下，说：“那那都稀罕。”

花清清笑了笑，这才她反倒是安静了很多，久到她蹲的小腿发麻，久到月亮消失了踪迹。她才缓缓道：“殿下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如今的喜欢只是过往云烟。”

仅在咫尺的两人，凤天陌觉得此刻的他鼻息有些乱，忽然就没了节奏。

花清清将地上的工艺品拿了起来，对上凤天陌的视线，微垂的眸光里有纠缠难抑的情绪，过了好久，她才压制下去，才道：“时间还长，殿下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总有一天，你会碰到心悦你的人，你心悦她的人。”

凤天陌终究将目光给收了回来，他看着花清清，“清儿，这是质疑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