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没有拌嘴皮吵架,顾淮远暗地里很享受,恨不得能吵一晚上。
她越是不爽,他就越痛快,越是要气定神闲地将挑衅进行到底。
“你怎么会没有想法呢?”他悠然欠揍的语气,“我还是穷小子的时候你就抵挡不了我的魅力,现在我穷得这辈子只剩钱了,你竟然没想法?”
似乎是感到荒谬,他发出倍加讽刺的一声“呵”,在这个寂静的医院过道,尤其刺耳。
他句句挖苦带讽刺,饶是陆兮这样温顺的性子,也有揭竿起义的时候。
“好稀奇,你也知道你穷得只剩钱了——”
她也学他阴阳怪气的口吻,不就是挖苦加讽刺,她也会!
“这些年你可真成功啊,深夜挂个盐水都没人陪,还得死乞白赖地拉着心地不怎么好的前女友,你说你,你怎么就活得那么成功呢。”
她火力全开,一副悲天悯人的调调,顾淮远本该生气才对,但他却没有。
他漫不经心地抬眼,瞥了瞥盐水袋,骂了声该死。
滴得那么快,他还怎么和她吵一晚上?
谁都不能剥夺他的快乐,盐水袋也不能!
他“嘶”一声,做痛苦状:“怎么这么疼?”
陆兮被他这声轻呼转移了注意力,也没心思逞口舌之快了,问他怎么了,顾淮远就等着她这句话,浓眉顿时拧在一起:“是不是挂太快了?手疼,心口突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