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寄峤听到“舅舅”这两个字,内心里所有的不满就被化解了。他说:“你这几年也不容易,干的很不错。”
“都是舅舅当年的支持,才成就了晚辈。”余则成将手里的小箱子放在桌子上,说:“舅舅,我是来感谢你的!”
郭寄峤打开小铁箱一看,是二十根金条。他看向余则成,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你还是给小慧吧!”
余则成一本正经地说:“我跟小慧俩商量过,这只是感谢舅舅的一半,另一半,我明天给舅舅送来。另外,我在重庆还有几套院子,我已经安排了,送一套给小慧作为聘礼。”
郭寄峤听到余则成要送一套院子给蓝佐慧,心里感觉很受用,便说:“这既然是你们晚辈的心意。我就收下。不过,我虽然收下你的礼物,我还是要问一问,你跟小慧的事什么时候办?她年龄已经不小了。”
余则成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说:“军统局现在有规定,不能在抗战期间结婚;我跟小慧俩的婚礼也不能将就着,我昨晚跟她商议过了,等抗战胜利之后,我俩举办一个婚礼。”
…
郭寄峤将小箱子放在办公桌后面,然后点了点头,说:“既然你俩已经作了安排,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小慧是个老实的孩子。你今后要多照顾她。”
余则成连忙说:“我很爱小慧!”
郭寄峤看到余则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你可还有什么事?”
余则成说:“我现在担任司令部防空办督导员;因为我们从外围得到线索,敌特已经渗透进来,要破坏防空洞的通气孔。我这次过来担任督导员,就是要查清楚泄密一事。”
郭寄峤内心里微微惊讶,不过,考虑到现在投敌的人越来越多,连韦世鉴都成了敌特,这件事又不奇怪。他问道:“你找我想办什么事?”
余则成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郭寄峤,说:“这些人都知道防空洞通气口的位置,我需要调出他们的档案,这需要舅舅签字。”
郭寄峤展开字条一看,脸色顿时显得很严峻。问道:“于秘书也需要调查吗?”
余则成知道,谁看到自己的部下被怀疑,都不会高兴;他说:“于秘书不仅需要调查,还是重点。”
郭寄峤又说:“上次吕宗方不是来调查过他吗?他这种关键人物,你们不要反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