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背起包袱,攥着信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目送着愈行愈远的背影,黎若真微微垂眸,情绪顿然低沉。

直至一抹白影在眼前落下。

顾思修端着茶饮坐过来:“你不留住她?”

“如何留?就算我能留住她一时,还能留住她一世?”黎若真叹口气,“只要她不被蒙在鼓里就好,接下来如何抉择,我想,她自有自己的答案。”

顾思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茶杯,笑道:“那你还愁眉苦脸的作甚?有这功夫,不如好好钻研下手艺。”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不好喝?”黎若真听了,登时没了伤感,转过脸就去看他。

“倒不是不好喝,就是......众口难调。”顾思修轻笑,指了指身后那几人,“你不若想个法子,解决解决这个?”

黎若真不解地朝那边看去。

二娃:“真儿姐,再甜点更好喝。”

贺沉:“还是别了,过于甜......容易腻。”

蓝衣男子登时反驳:“嫂子,别听他们胡说,我就觉得刚刚好!”

紫衣男子:“好喝是好喝,也甚是特别,但还是甜了。”

“......”

黎若真怔了怔,双手一合,才后知后觉想起什么。

对了,人家奶茶店还有少糖、正常糖之分呢,她一口锅熬习惯了,竟将这茬也给忘记了。

“那你呢,可觉得还有哪里不妥?”黎若真急切地又看向顾思修。

顾思修刚要端起茶杯,闻声一顿,勾了勾唇角:“只要是你做的,我便都爱喝,无任何不妥。”

众人:“......”

黎若真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打了个寒颤,剜了他一眼站起:“就知道说些不着边际的的胡话,也不知道给提提建议。”

说罢,摇着脑袋往铺子里走。

不料,刚走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的贺沉给拦住。

“黎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望着二人离远的身影,蓝衣男子忙不迭从身后凑上来:“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把人叫这么远,顾兄,你怎么也不说说?”

“这你还没看明白?”

话音刚落,紫衣男子也走近,撩起衣摆端坐下,瞅了眼满脸警惕的顾思修,揶揄几句:“人都尚未追到手,顾兄哪儿来的资格说话?”

这一句说完,顾思修立时面色黯然,忙里偷闲地收回焦灼的视线,没好气地瞪了眼紫衣男子,随即又聚到了远处二人身上。

另一边,黎若真和贺沉二人走到不远处便停下。

“贺先生,你可是有什么事?”

贺沉略略颔首:“黎姑娘,春闱在即,再过几日,我便要启程去昌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