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殃沉默着。
圆球过了好久才敢继续发出声音,“主人?”
“晚了。”冯殃声音幽沉。
的确是晚了。
从叶扬最后一封信送来到现在,介入其中最好的时机已经过了,如今做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
“那至少把那个姓崔的”
“崔温必死无疑。”冯殃却道,“从他认下了那所谓的大功的那一刻起,他就只能去死。”
崔温必死无疑。
从他认下那所谓的大功的那一刻起,他就只能去死。
崔温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殷承祉从尸山血海中厮杀过来,挣脱了可怕的血腥黑暗,抓住了那一缕的光明,然后,他听到了这些话。
崔温必死无疑。
他听到了这一句话。
必死无疑。
他没有惊恐狂叫,也没有撕心裂肺,更没有疯狂失了理智,只是瞪大了眼睛,呼吸降到了最低需求。
他愣愣地躺着,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虚无。
在极度的疯魔之后,竟然是这般平和的宁静,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似得,像什么都不能再影响他
“醒了?”耳边有人说话。
他听出来是谁,可是他不想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理,脑子像是被什么蚕食一空,什么都没剩下了,他还想什么?呵呵,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