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关山山,一开始不叫这个名字。
她的父母都是工人,父亲每周要做两次透析,家贫,母亲重男轻女。十二岁那年,一个大慈善家资助了他们家。那一年的暑假,父母把她送给大慈善家当义女。母亲说她好福气,能住上大房子。
一个雨夜,那位大慈善家来到她的房间,要跟她谈心,说心疼她,想疼爱她。
她摸到一支铅笔,扎伤了大慈善家的眼角,然后打开二楼的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外面在下雨,她摔倒时溅起的雨水弄脏了一双鞋,男孩子的鞋,白色的鞋。
她抬起头。
鞋的主人蹲下来,手里的伞向她倾斜:“要不要帮忙?”
那一刻,关山山天真地以为老天终于看到她了,终于派神明来解救她了。
“要。”
他带她出了陈家。
帝律公馆是富贵圈,公馆外面没有一辆出租车,她走了一个晚上才走回自己家。
母亲张女士在给她的宝贝儿子张罗早餐:“你怎么回来了?”
“陈知礼是个变态。”
“什么变态,你赶紧给我回去。”
“他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