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即将涣散,听到沉闷的一声“砰”,车门被关上。
紧接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坐进来,因为她半趴的缘故,慕淮期能坐的空间有限,紧挨着她的大腿,他身上的雪松香味一下子冲淡了车厢空调气,南枳感觉凉嗖嗖的。
慕淮期坐定后,抬手拉开衬衫衣领,指尖划过两个微深的牙印,小小的咬合形状,从痛感来看应该用劲不小。
微抬起下巴,单手拧开衬衣最上边的三颗扣子,防止衬衣领摩擦到牙印。
接着才侧头看向一旁躺着不动的罪魁祸首,她潋滟的眸子要闭不闭,微张着水润的小嘴,呼吸浅浅,状似要睡过去了。
很乖巧,很安静,像个纯真孩童一样,让慕淮期接连积累起来的闷气顷刻消散。
半响后,低低轻叹一声,伸手抓过她的手臂把她轻柔拉起,搂着腰肢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以防车开动后滚落下去。
她娇气又爱美,一点疼痛都受不了,要是不小心磕到额头破相,届时还不知道是要用利爪还是用尖牙去磨人。
可小女人半点不领情,被弄醒后,扭着腰在哪哼哼唧唧的不讲道理。
“难受,我要躺着……”
男人没说话,但横在腰际的铁臂说明了一切,随后又听到启动车子的声音,南枳忽然想起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哦,对了,她还有车,她的小宾利。
她是自己开车来清泉的。
思维记忆跟不上,还总慢半拍,看来几杯鸡尾酒还是超出了身体的承受范围,这该死的易醉体质,真是让她醉糊涂了。
懊恼归懊恼,南枳还是赶在车开走前,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指着窗外道:“我的车……”
慕淮期瞥了一眼,淡道:“徐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