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倾倒是有些诧异,其实这个铸剑师倒是有些风骨的,不过那又如何还不是屈服于他?
他冷冷笑了出来:“剑!是一把好剑,但是为何总觉得缺点儿什么?”
他手中的剑锋在旷亦的脖子上来来回回比划着,其实真的是缺点儿什么。
他从这个铸剑师的院子里搜出来的那些剑,任何一柄剑都堪称奇迹,虽然手中的这一把刚铸造的剑握着也有些质感,很适合男子用,可就是觉得差点意思。
旷亦缓缓道:“回将军的话,给将军铸造的这一把剑差最后一道工序!”
“实乃方才将军遣人过来问铸剑的进度,不得不带过来给将军先看看!”
斛律倾一愣:“哦?差什么样的工序?”
旷亦定了定话头道:“用铸剑师的血喂剑,还不能一次喂完,还需要十几天的功夫!”
斛律倾眸色一闪,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登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好!用铸剑师的血喂剑,好得很!呵呵!”
他缓缓俯身看向了面前清瘦脸色苍白如纸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他不顺眼,若不是有铸剑的技能,早就杀了他了。
他将剑丢到了旷亦的面前,却是一脚将旷亦踹倒在地,旷亦整个人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脸颊贴着乌铁剑,被剑锋刺伤了去,渗出了一丝血迹。
“听着,你就是本王养的一条狗,听话才有饭吃,才有命活,嗯?”斛律倾抬起鞋底在旷亦俊秀的脸上擦了擦,这才作罢。
旷亦冲斛律倾磕了一个头,重新抱起了地面上的剑,踉跄着走出了斛律倾的营帐。
四周的柔然士兵纷纷嘲笑着脸上印了鞋印的旷亦,这种人活到这么卑微的境地,怎么还不去死?还算个男人吗?
旷亦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那一间屋子,外面炼铁的火炉亮着赤色的光,他将脸上的脚印擦干净,随即却藏了一个小包在脚踝处,又蹒跚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