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沉痛的说,他并不在乎两粒药,而是白家祖训难违。
我愤怒的说不过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一句话而已,是真是假,是不是出于制药老祖之口,都是无法确定的事,而哥哥的母亲却是一条活生生的命。这样的选择题,还要做吗?
父亲却说你既然连祖训都不相信,又为什么相信那两粒药能救人性命?谁能知道这两粒药究竟是先祖所制,还是后人随便弄出两粒来充数的?
面对父亲的质问,我竟无言以对。
是的,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阿槿的母亲得的是肺癌淋巴转移骨转移,已经时日无多。我不能用白家的传家宝去成全一个渴望亲情的人给他必死无疑的母亲的孝道。药也好,人也好,什么都好,哪怕是一块钱,也要应用到该用的地方,而不是盲目行事。”
“您如何知道哥哥的母亲药石无救?”我仍不服。
父亲哽咽着叹息,“我早就知道阿槿找到母亲,就安置在老宅的后山。我亲自给那女子打过脉,也看过阿槿带她在医院做的各种检查报告,根本就是救不了。”
“可老祖宗不都用丹药救过人命吗,怎么到您这里就不行?”
我仍不相信,更不服气。
终究是年轻气盛,憋了一股劲儿的想要给哥哥和他的母亲讨一个说法。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哥哥离开我们七年多,我从未对父亲真正的释怀过。
父亲终于生气,他愤怒的咆哮,老眼含着两粒苦泪。
“白仲,你怎么就这么拎不清!上千年的东西,它的含义早已不是两粒药,而是一种传承。科学高度发展、细菌病毒也经历了不知多少代的进化,千年前的东西是否拥有作用于千年之后的能力,无人知道。
而且,阿仲,这是我们白家的祖训,每一个白家人都要严格遵守。当年我磕了九九八十一个响头,发下毒誓,才从你爷爷手里继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