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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前提是,我要先生下我的小九月。

此生,我要小九月和我父母哥哥一直幸福快乐。

这是我的执念,任何人和事都不能改变。

这次的事件,暴露了钱贵的野心,也让我看不明白周时予。

一个在事情面前从没有站在我身边的人,为了我的安全,不惜和受过专业训练的打手动手,就挺意外。

这个人情是欠下了,以后找机会再还吧,不然也没有其他办法。

从招待所到医院并不算远,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就是这二十分钟,我一眼不眨的看着毫无意识的西风,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心如刀搅。

暮江寒一直关注着我,见我太过紧张,伸出大手悄悄的握住我另一只冰凉的手,用他的体温温暖我。

肌肤上立刻传来温暖润泽的触感,心里头安定不少。

他就是这样,哪怕陷入再深的困境,也有办法让我平静下来。

好比小时候,我不小心摔倒,一屁股把隔壁奶奶家的鸡腿骨坐断了,那个奶奶拎着瘸鸡去我家找我奶奶算账,嚷嚷的全村儿的人都知道了。

我奶奶气的说要打断我的腿,吓的我跪在院子里没命的哭。

然后暮江寒来了,他在我身边选了个地方也跪下,趁着我奶奶去找鸡毛掸子,趴在我耳朵边儿上小声说,“没事,奶要打就打吧。一会儿我和奶说打断你左腿。回头我惹个大祸,让我爷打断我右腿。等长大了,要是没人要瘸子干活儿,挣不着钱。咱俩就互相搀着,一起去街上要饭。”

那时候我很小,但也知道要饭不是啥正经儿的好营生,本能的就想拒绝。

转念一想,反正有他在呢,他要呗,他负责要,我负责吃,不操心不费力的,不挺好吗。

在他再三保证要来好吃的都先给我吃之后,含着泪答应了他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