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素来知道这些,心里气归气,人家笑脸相迎,态度好的不得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僵硬的也回了个笑容,手上却暗中加了力量,加强戒备。
西风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是看向吕田的目光,多了几分研判。
我却不以为然。
吕田的性格就是这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这世上谁来算计我都有可能,只有她不会。
因为我们小时候对着黄土堆磕过头的,这辈子永远做对方的后背,绝不背叛。
后来有人告诉我,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誓言。
不分男女,不分尊卑,也不分老幼,起誓的时候无比虔诚,扬土的时候也毫无压力。
都不可信。
“没事,可能是刚才有点吓到,不要紧的。”我回道。
“那怎么行啊,都怪我,总是冒冒失失的。听说惊吓会改变孕妇身体什么指标的,走,咱们去找医生,让她给看看。”
吕田不由分说的搀上我的左臂,陪在我左边的西风想要拒绝,我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不甘不愿的挪开半步,眼睛却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她,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再伤了我。
吕田帮我预约的是妇幼医院的一个主治医师,四十多岁,胸牌上写着她的职称和名字“主治医师修检”。
我妈给我找的是主任医师,这位是主治医师,一字之差,无论从名头还是职位,都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