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好几次问我爸爸去哪里了,她说她想爸爸,想要爸爸。
我却只能抱着她哄,告诉她她的爸爸工作很忙,一直在外地出差。
然后我会在夜里把九月哄睡以后给周时予打电话,电话不接就发消息,我说九月想他了,让他抽时间看看孩子。
可所有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消息。
那段时间,我把眼泪都要哭干了。
白天有九月在,我不敢哭,担心吓到她。我所有的悲痛只能在夜里九月睡了以后,才能悄悄的发一点。
有一次我带九月去购物中心顶层玩儿淘气堡回来,站在街边等着司机来接的时候,周时予搂着孟夏从我们前边走过。
九月激动的扯着我的裙子说妈妈我看到爸爸了,爸爸他出差回来了。接着就大声的喊爸爸,朝着她心心念念的爸爸跑过去,想要爸爸也像别人的爸爸那样,开心的叫她的名字,给她举高高。
可周时予只是瞥了一眼,脚步半点停顿都没有,搂着露出得意笑容的孟夏就走了,剩下九月站在大太阳地里哭。
那时候孟夏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至少六七个月。
在他缺席九月成长的日子里,一直在陪另一个女人养胎。
周时予冷酷的在活生生的女儿和一个未出世的胎儿之间,残忍的选择了后者,不管前者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九月委屈大哭的一幕在我脑海里不断旋转,我的心揪着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