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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中挺拔如松的少年,也会卑微至此。

该怪谁呢?

“你老是说我不爱你,我怎么会不爱你?七年,你用七年的时间把自己种在我的心上,然后长成参天大树。现在你想要把这棵树拔走,我的心会支离破碎,血液流尽,我会痛死的。不要苏苏,别扔下我,求求你。至少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求你。”

他用拳头把胸膛拍的通通作响,想以此证明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然后像突然被抽去骨头一样,趴在我的膝头,不过片刻,那里的肌肤就感觉到温热的湿意。

他又真的哭了,身体颤抖,嗓音哽咽。

最近,他哭的次数有点多了。

只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不可能了周时予,如果说之前我还愿意答应周夫人的三月之约,那也是建立在我曾用心的爱过你的基础之上。但这张纸,”我扬扬那张孕检报告,“让所有一切归零,因为你触犯了我和人性的底线。”

周时予嗫嚅着唇,终是什么也没能说的出来。

他面色灰败,双眼呆滞无神,仿佛行将就木。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查一查,我一定会给你交代的。我爱你,不想和你分开。还有宝宝,我们的小九月,她不能生下来就没有爸爸疼爱啊,对不对。”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对,你说的都对,但不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