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不仅可以决定他的生死,更可以决定周家的生死。
“事已至此,三个月的约定作废,我即刻搬回叶家。如果小周总同意签离婚协议,春节前可领离婚证。如果仍然不签,过了元宵,直接法庭见吧。到时候下手没轻重,影响到周家可怪不着我。西风,去收拾我的东西。”
西风应了一声,转头进入我的房间。
这一次,我的决心不会再为任何人或事有所改变。
我爸和我妈守在我两边正襟危坐,周时予想过来我这边,因畏惧我悍匪一样的哥,还在拦路虎一样的暮江寒,而不敢上前。
周父见事态严重,儿子也指望不上,想要凑上来和我爸求情,被暮江寒一个侧身挡住,不紧不慢的说,“周总如此的纠缠,是想把事情闹到鱼死网破吗?暮某觉得,鱼可以死,但网一定不会破,还望周总三思。”
这话说的和警告周正别找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周正明白这个道理,却还妄想做个垂死挣扎,“暮总,这是叶周两家的事,您又何苦蹚这浑水?犬子无德做了错事,我自会管教,不劳暮总大驾。”
向来懂得审时度势的周父,竟然敢和暮大公子叫板,也是豁出去了。想必我那句下手没有轻重,把他给吓到了。
须知在锦城,还没有人敢这样和暮家新任掌门人这样说话。
周正也是被走投无路逼的头脑不清晰、主动找死呢。
大概在他的心里,反正暮家他也搭不上,不如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叶家人身上,万一我心一软,再给他们个机会呢,那他们不就可以继续趾高气扬了嘛。
我很负责的说,他这是痴人说梦。
暮家他搭不搭得上我不做评论,但叶家他肯定是失去了。
暮江寒的唇角扯起个没有温度的笑弧,眸中浅光明明灭灭,“无防,叶暮两家数十年深交,彼此亲如一家。过问一下自家妹妹的婚姻,算不上蹚浑水。倒是周总,把家管理得如此混乱,又如何管理得好公司?暮家的新工程,恐怕不敢考虑周氏。”
一句话,几乎定了周正乃至整个周家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