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这么问着, 他一边自上而下细细打量云舒月, 在看到云舒月脸上果真有一道伤口时, 瞳孔骤然紧缩,手忙脚乱就开始在空间中翻伤药。

翻出伤药后,沈星河立刻用指尖挑了些在手上,又担心伤口周围不洁,立刻凝了团水球细细清洗师尊颊边的伤口。

在这之后,沈星河才动作轻柔地把指尖的伤药涂在那伤口上。

云舒月微微动了下。

沈星河瞬间想起之前听到的那句“有些疼”,一时间连心尖都抖了起来,以为自己的动作重了,弄疼了师尊,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声音都有些抖,“师尊,师尊很疼吗?”

见那双红眸因太过紧张和心疼而蒙上一丝水意,牢牢注视着自己的眼底也再次有了微亮的光,云舒月心底微松,思忖一瞬,才对沈星河轻声说道,“尚可。”

其实几乎是不痛的。

身为草木所化的修士,云舒月对疼痛的感知一向很少。

再加上那些伤其实并不严重,所以真说起来,其实无关痛痒。

但沈星河之前满目死寂又陷入沉睡迟迟不醒的状态,实在让人心焦,与此相比,云舒月倒是更想看到这孩子鲜活些的模样。

“不痛”便成了“尚可”。

而后,果然见沈星河眼中水意越发分明,满目心疼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那……那我轻一些。”

抖着手指给师尊涂完药后,沈星河又担心师尊身上其他地方是否还有伤。

也直到这时,他刚刚醒来尚有些迟钝的大脑才终于恢复清明,想起自己陷入昏迷前师尊正与宇文珏死战,整个心顿时提了起来,警觉地看向四周,“师尊,宇文珏呢?”

见他提及宇文珏,云舒月便知道沈星河想起了陷入昏迷前的事,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担心这孩子再度忆起那些鬼童的事。

沈星河的反应却有些奇怪,似乎真的只担心宇文珏是否会再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