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前宁珣就派了信得过的人去荆州,带了他的亲笔书信交给舅舅,让他照应着,又假托他人之名在荆州置办了宅子,用的婢女和护院都查了底细,郎中也是从京中请过去的圣手,日后专职给宋弄影调理,确保万无一失。
荆州那边也诧然,鲜少见太子对什么人什么事如此上心,破天荒地碰上一次,自然只能更尽心。
刚传回来的信儿,一切都置办齐了,只等人住进去了。
“这么快?”衔池眼神一亮,“那就只等沈澈主动将娘送出池家了。”
她话音刚落,箍在她腰间的手便一紧。
她不明所以抬头,对上宁珣无声控诉的一双眼。
衔池一时哑然。
……她只是叫了沈澈的名字而已。
既然叫名字不行,她试探着问:“沈世子?”
宁珣闭了闭眼,呼吸发沉:“是该尽快。”
“此间事了,你就可以彻底同他断了联系。也就不必再提他了。”
他睁开眼,似笑非笑看她,略显刻意地多问了一句:“对不对?”
她除了说对还能说什么?
所以偏没答他的话,只倏地凑近他,眨了眨眼:“殿下这么介意,难不成——是吃味儿了?”
她离他很近,鼻尖几乎碰在一起,呼吸交缠,直直望进他眼底,不放过他任何情绪。
她预想的慌乱、羞赧一类的情绪一概没看到,反被他抬手扣住了后颈,他坦然回望她,话音带笑:“何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