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死罪啊,皇兄应当不会糊涂至此吧?”
宁珣往前走了两步,瞟了一眼:“二弟说的是这些?孤今日不慎落在书房的罢了。”
他抬眼,对上宁禛惊疑目光,缓声道:“孤从皇祖母那儿出来,去了一趟乾正殿,为的就是此事。”
“小福子在父皇跟前伺候,心术却不正,孤近些日子才查到证据,兹事体大,孤不敢耽误,便禀给了父皇。今日一早走得急,没想到竟还落下一部分。”
衔池猛地抬眼看向他,突然记起昨夜他同她说的那句“你不给孤,孤就查不出?”
看来她这点“诚意”,好像确实……不太够看的。
宁禛握着那些零散信件的手骤然抓紧,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宁珣轻笑了一声,语气散漫:“二弟今日不会就是冲着此事来的吧?又是要硬闯书房,又是要动孤的人。看来是早知道孤这里有证据了。”
他又往前一步,伸手从宁禛手中将东西接过,“不过孤有些好奇。二弟若是早知道,为何瞒而不报?”
宁禛没有松手,只死死盯着他。
他也望向宁禛,面上仍带着笑意。
没有人先松手,即便手背都已经青筋暴出。
宁珣不紧不慢地又问了一句:“还是说,小福子背后的人,就是二弟?”
宁禛缓缓松开了手,转而去握自己受伤的右臂。
他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笑来:“皇兄说笑了。”
宁珣看也没看,便将东西随手扔在书案上,转身走向衔池,“也是。孤本来想都没敢往二弟身上想,可从乾正殿出来时,却听说,小福子失足跌落莲池,溺死了。”
宁禛只觉衣裳已经被汗透了一层。
也分不清是不是因为胳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