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晚,裴砚白似乎好多了,又恢复了神魔勿进,冷静自持的样子。

似乎忘了昨晚抱着他,疼得细细发颤的事情。

这样也好,省得尴尬。

余千羽没有立刻离开,翻箱倒柜找到一些干货,和苹果一起,煮了一碗甜汤,准备给裴砚白醒醒酒。

十几分钟后,裴砚白换好 衬衣西裤从屋里出来,余千羽招呼他过去喝汤。

苹果加上枸杞和桂圆干,煮了一碗香甜四溢的甜汤。

裴砚白尝了一口,入口温暖酸甜,很好地缓解了酒后胃部的不适。

“你的头还疼吗?”余千羽问。

“好多了,谢谢你。”

“不能做手术把弹片取出来吗?”

“弹片位置很危险,手术几乎没有成功率。”

“那……是不是经常会疼?”

像昨晚那样,疼得脸色苍白,微微发抖。

平日里杀伐果断的人,忽然变得那般脆弱。

裴砚白自己收拾了喝汤的碗,淡淡道:“还好。”

以前经常发作,这段时间反而不怎么频繁了。可能是身体已经接受了异物的存在,也有可能是因为……

裴砚白关掉水龙头,想起昨晚鼻息间清冽的馨香。

这是他头疼发作时,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怀里的人那么乖,那么软,像一团被太阳晒得蓬蓬的云朵,将他的怀抱塞得满满的,一点儿缝隙都不剩。

明知道余千羽靠近是有所求,也很清楚他是小辈,和侄子陆苍明有婚约,还是难以控制地对他产生了占有欲。

所以,该及时止损,不能再见了。

余千羽挂念着怎么开口借书,倒是没注意裴砚白逐渐疏离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