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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忽然朗声笑了:“父皇说笑了,取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怎么能叫逼呢?”

“东厂、禁军,全都叛变了,对吗?”皇帝一针见血:“你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是你的母妃和舅舅在京城为你谋划布署,利用吴浚余党人人自危的心理,许给他们从龙保驾之功,助你成事!”

“你母亲的死也并非意外,她算好了时辰,用自己的性命换你回京发动宫变的机会,是也不是?”

雍王脸色煞白,面对如此精明的父皇,忽然有些胆怯了。

皇帝笑了几声:“痴儿啊,既然做了乱臣贼子就不要畏缩,你退缩了,你母亲不就白死了。诏书就藏在你的袖子里吧?拿出来,给朕看看。”

雍王心脏狂跳,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他两袖相并,果真从袖中掏出一份事先拟好的诏书。

……

午门广场,这场秋雨终究还是下下来了。

一名风宪官终于爆发,站出来指着为首的禁军统领问:“你们是要造反吗?”

禁军统领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陛下有命,文武百官、内外命妇全部在此候旨,不得喧哗骚动,违者格杀勿论。”

这一变故打破了原本的寂静,百官攒动,有破口大骂的,有捶胸顿足的,总之没人相信他的鬼话。

除了三位上了年纪的阁老依旧八风不动的立在原地,就只有沈聿和几个王府讲官陪在祁王身后,一言不发。

“怎么办?”陆显问沈聿。

“拆灵棚。”沈聿吐出三个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