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不论女人或男人,怀了孕都会有些多思敏感,傅望之回头看了眼在昏暗灯光下,美的如画一般的燕无臻,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和烦躁。

又见燕无臻拿着分好的药和温水递给他,玉一般白皙的指尖簇着一抹淡粉,思绪更加杂乱无比,像有猫把他的神经抓滚成一团蓬松的毛线球。

燕无臻等着傅望之吃下药后,又给了裴子骞药,大约是裴子骞一贯配合,她放下药就走了,没有如刚才盯着傅望之一般守着他。

裴子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挑了挑眉。

是因为他太“听话”了吗?所以对他的态度和对傅望之完全不一样。

倒不是说裴子骞嫉妒了,他只是心里有些微妙。

大抵是被困在梦魇里的只有他和傅望之两人,他和傅望之本质上又如此之像,稍稍一点差异,就极其容易让人生出横向对比的心态来。

虽然这种对比的举动也被裴子骞划分进无意义的一栏里,但如今的情形下,除了这种无意义的举动,他也没法做其他的。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产期,两人被燕无臻送上手术台。

傅望之情绪格外激动,真到临门一脚,他发现自己还是不能跨越那层心理障碍,整个人笼罩在一种如高压锅般砰砰砰即将爆发状态中。

燕无臻如同一位真正的产科医生一般安抚着他,“为了你的孩子,保持冷静好吗?不必害怕,这是孕夫都会经历的阶段。”

“我不生了!放开我!你听清楚没有,老子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