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沉默良久,接着道:“刘锡那边可还有消息?”
姜鸿宇踌躇片刻,摇了摇头。
谢辰率领着灵州残余的兵力,已经坚守了将近五个月,若换了别的将领,这灵州想必早就保不住了。
毁坝水淹,是最后的手段。
谢辰凝视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城镇绰影,许久没有说话,半晌后才颇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道:“回去吧。”
谢辰回到军营里,过度的劳累让他身心俱疲,大帐内,白弘炀点燃了一支安神香,或许是因为太过劳累,安神香竟起了作用,谢辰昏昏沉沉的,真的睡着了。
人在压力过大的时候,总想着一个能让自己放松压力的地方,对谢辰而言,奴一的身边便是能让他安心休息的场所。
睡梦中,他回到了以前的王府。
他喜静,府衙里只有极少数的几个杂役,后院里只有奴一常年住着。
谢辰习惯早起练剑,奴一便会准备好温热的手巾,等谢辰练完剑之后,他便会走上来,给他擦擦汗。
自从谢辰当众跟奴一表白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了许多。谢辰总想着更进一步,可奴一却像是个木头,撩也撩不动,但对谢辰的衣食住行却依旧上心,每天都把他照顾的很好,谢辰有贼心没贼胆,每天只能看着却吃不到,心里很是抓狂。
男人在早上是最难熬的,好在谢辰有练剑的习惯,所以每天早上他都练得大汗淋漓,发泄掉内心的蠢蠢欲动。可悲哀的是,每次他好不容易发泄掉之后,奴一又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他心里即将熄灭的小火苗又会以燎原之势迅速窜起,烧得比之前更旺盛。
谢辰每天在这煎熬之中,磨练出了魔鬼一般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