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冶哄他,“程叙有,行,程叙有,再等等,程叙马上就到了。”
程叙比想象中来的还快,他站在沙发与茶几中间,扫了眼桌上码放整整齐齐的十几个空酒瓶,脸几乎沉的出水。
“程叙……”胡冶笑笑,刚想说话,又被程叙一个冰冷的眼神瞪回去。
“咳。”他滑坐到段暮铃身边,往段暮铃侧腰上轻轻拍了两下,“大铃儿,大铃儿,还难受么?程叙来接你了。”
说完朝程叙比划一通,“边哭边喝,喝难受了就吐,吐完又喝。”
程叙深深叹了口气,将段暮铃身子掰正后往后者眼圈上看了眼。
眼皮干净得很,不像是胡冶说的哭了又哭。
“程叙。”段暮铃瞪着迷蒙的眼睛看他,“你来了。”
“嗯。”程叙把段暮铃扶起来,单臂环住他的后腰,“走,我送你回去。”
走出去两步,程叙转身看向胡冶,“顺便送你?”
胡冶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我我再喝点,一会儿打个车就回了,你们先走。”
程叙颔首,“到家给段暮铃发个消息。”
“行,行。”
这时段暮铃扒拉着程叙的胳膊凑上耳边,大言不惭道:“不用管他!他喝的不多!都是我喝的!”
胡冶:“是,是,都是他喝的。”
程叙面无表情,半拖半带将段暮铃带出门,塞进副驾,关上车门,落下车锁,才反问一句。
“都是你喝的?你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喝十几瓶还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