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被打？”

小男孩看着沈云卿，这时吭了声，声音充满稚气，又有些刻意的冰冷：“欠钱。”

“欠钱就要人命？”沈云卿大为不解，“这都什么时代了。”

院长又是叹气：“您是有所不知啊，这贫民区可不像我们这里。那里还像是陈旧的社会。这命啊，全都算贱命，可以用钱买，也可以用钱卖。”

沈云卿听了有些辛酸。

沈云卿问小男孩：“你们欠多少钱？”

小男孩：“很多。”

沈云卿点点头，见小男孩愿意回答他，就算是愿意沟通了：“你们暂时住在这里，养伤。”

“至于那欠的钱，”沈云卿说，“我会看着办。”

小男孩就又盯着他看。

沈云卿走近了一些，手指拂过小男孩眼睛上的纱布：“痛吗？”

小男孩抿嘴：“我不怕痛。”

“那就是痛了。”沈云卿哂笑，觉得这小孩儿怪倔的，“院长，他这眼睛伤得严重吗？”

院长：“有点严重，或许会失明。”

小男孩便又不服输地开口：“失明也没事，我还有一只眼睛！”

沈云卿便跟着他重复：“是，你还有一只眼睛。现在的医疗技术日新月异，你以后另一只眼睛还可以用义眼。”

“义眼？”

沈云卿：“能让你重见光明的东西。”

小男孩盯着沈云卿，看了很久。

沈云卿也就任由他看着。

最后沈云卿要走的时候，小男孩依旧握紧了自己妹妹的手，却低声对沈云卿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