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回过神来,轻声回答:“回禀陛下,还有两个时辰才上朝。”
“臣怕扰了陛下的休息,还是按规矩去偏殿的暖阁吧。”
“不必,进来。”
帘幕中伸出一只手,余羡握了上去,柔软且带着温热。
魏清弭说:“你的手太凉了。”
“那臣捂热再进来,免得令陛下受凉。”
魏清弭点评道:“客套话也太多了,你过去颇为桀骜不驯。”
余羡良久不言,最终只无奈的笑了笑,进了帷幕之中,将魏清弭拥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侧,仿佛说了今夜的第一句真心话:“过去身份再大也只是深闺妇人,在陛下面前自然更放肆些,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怕逾矩,也怕死。”
魏清弭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说道:“我倒是也不会轻易动你。”
这是这一夜,魏清弭对余羡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余羡一夜未眠,也不曾松开拥住魏清弭的手,直到上朝前才与魏清弭告了退,自另一侧入了金銮殿。
高台之上,冠冕下魏清弭面容莫测,长殿之下,百官高呼,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