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应了声好,还记得傅雅仪有洁癖,想要拿绢布擦干净自己手上的血迹,可转而便被对方毫不嫌弃地拉上了马。
傅雅仪丢给她一瓶清水,淡声道:“用水洗干净。”
余姝接过水,在车窗边坐着将手洗干净了,却也没有起身,反而趴在此处,呆呆看着窗外的水流动。
“夫人,我的匕首也脏了,场面实在不好看。”她轻声说:“下次我想学点见血封喉的法子,要不我有点受不了。”
“可以,”傅雅仪应了声,“过几天我可以教你。”
可余姝此刻却摇了摇头,她回过头来,面色格外苍白,“夫人,你要给我请个大夫,我被葫芦额踹的那一脚现在还有点难受。”
大概是她的模样格外可怜,傅雅仪竟然难得地冲她伸了手。
余姝见状微愣,杏眸睁得圆圆的,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将头凑过去贴在她掌心蹭了蹭。
傅雅仪摸了摸她的脸,冰凉一片,蹙眉道:“难受怎么不早说。”
余姝咬着唇不说话,就这么直视着她,面上的疲倦也逐渐显而易见。
“你若是说声不舒服,这儿的事倒是也不必要立马解决,”傅雅仪看懂了她眼底的神情,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看,这才低声说:“有点气血两亏,吐了几口血?”
“嗯,”余姝低声说道:“吐了好几口血,但是后面赶路什么的都没什么事,谁知道今天又突然难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