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仪都给她气乐了,也干脆坐回去不下车了。
“大抵捡了个小无赖回来。”
她淡声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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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姝醒来时头顶是轻暖芙蓉帐,身下躺的是罗烟软床,屋内熏着聘婷香,古董文玩摆放雅致,只有她,满头大汗,面色惊恐,与此处格格不入。
醒来前她还在做梦,梦到的依旧是幸晖馆,她梦到自己病得要死了,她梦到自己尸体僵硬被丢去荒郊野岭被野狗吞噬,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想活着。
想好好活着。
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放下身段,可以压抑本性,只要能够好好活着就可以。
余姝睁大眼睛喘着气,死死盯着头顶的帘幕。
大抵听到了她的声音,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是个陌生的姑娘,天生一张圆圆的脸,笑起来甜而娇俏。
“你醒啦?”她走近用汗巾给余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你已经睡了三天了,烧终于退了。”
余姝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那姑娘瞧出她的不方便,温和地说道:“你病得很重,大夫施了一整天的针才救回来,现在说不出话是正常的。”
“夫人让你先好好休息,等能够下地了再去书房见她。”
“我们这里是夫人的私宅,你安心住着,一切养好身体再说。”
余姝近乎懵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