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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说过,但问题明明不在这里。

竹鱼忽然明白了坐在角落的弊端,在灯光难以触及的昏暗之处,折春的面容因背光而若隐若现,看不太清。

“当然可以商用,”她重复之前说过的,“怎么用都行。”

“但是它不值那么多钱。”竹鱼的语气好像在劝一个把钱撒着玩的富二代,痛心疾首得不行。

折春却笑了,眉稍都透着愉悦。她说:“怎么不值?”

竹鱼充满困惑地看她一眼,又一眼,确定她没有在开玩笑,然后很轻地眨了下眼。

“我喜欢就值。”折春一锤定音。

服务员端上麻辣鱼,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不对,是微辣鱼。

竹鱼没有在找借口,她不吃辣已经长达近两年了,于是刚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她便吸起气来,慌张地找水喝。

没有水,她只能喝下半杯苦茶。

折春好像要例行公事般把前任重逢的话题问个遍,“这些年在干什么?”

“嗯……画画。”

辣劲过去了,可她的唇被刺激得格外红,比今天涂的日常用豆沙色唇釉还艳。

折春的视线停在那里,一顿,装作自然地又问:“画得怎么样?”

“如你所见,”竹鱼笑,“很不怎么样。”

她的笑中却全是满足。

“你去了哪里来着?爱尔兰……”她故意说错。

“爱丁堡。”折春神色不变。

“哦,爱丁堡,”她重复了一遍,露出抱歉的笑,问:“那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