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不管会不会得到一首歌,竹鱼都觉得自己得到了一首歌。
大学生的活跃时间可以比拟任何夜行动物,因此夜晚的校园和街上总是不同的景象。
她们穿过球类乱飞的小广场,然后走到六号宿舍楼下。
折春问:“票还在吗?”
竹鱼拿出在眼前晃晃,抿出酒窝笑,说当然。
折春被可爱到了,顿了下,说:“明天一定要来。”
竹鱼保证:“翘课也会来的。”
这种程度的决心让折春发笑。
告别的话语从两人口中说了两轮,谁都没有动作,仿佛都在等待对方。
明明是冬天,空气中却有点夏天般的黏糊。
“你怎么不走?”竹鱼催促。
折春说:“你先。”
冲动突然涌上头,竹鱼已经转身走了一步,又转回来,深吸一口气,向下摆手,“低一点头。”
折春还在看她,杏眼圆圆,闻言弯了腰,歪头,意思是“怎么了”。
竹鱼伸手放在她的头顶,摸了摸,把乱发压下,又揉了揉。
折春微讶,但没有动作,只是任她摸着。
这一瞬间突然被无限拉长,四周安静得不像话。竹鱼的胸膛被一种说不清的感受满溢着,直到逃也似地跑进楼,等躺到床上还无法消散。
骆凝说:“下午有人来取票。”
她这才想起来摸手机,微信的红点多了好几个,云穗的消息已经落到了中间。
……
云穗:好,那我下午自己来取票。
云穗:[图片]已经取到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