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你负责吃就行。”
“好嘞!我可以刷碗!”我安静地扒了一会儿饭,觉得差不多饱了,就跟裴以北说起了那份介绍信的事,“内容我已经翻译完了,不过今天脑子不太清醒,等明天校对过我再传你邮箱。”
她点点头应了一声,开始说起他们律所要搬新地址的事,就在明天,这也是为什么她今天能准时下班的原因。
新地址在一个更繁华的cbd,是豪华的江景办公室。我实在不理解,常年浑浊的黄色江水,究竟对中年老板们有什么样的奇特吸引力?
裴以北还说,新地址跟原来的地方相比,离家远了三个地铁站,不过还算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我倚在沙发背上,从斜后方望着她的侧脸,她咀嚼的时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更像仓鼠了。
听她津津有味地说着家常,我觉得脚边的空气都在旋转,是那种很缓慢地旋转,让我的心神都荡漾开来。
“裴以北,”我轻轻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她没转过来看我,只用上扬的腔调“嗯”了一声,我忽然问她,“你想谈恋爱吗?”
“咳、咳……”她掩面咳嗽了两声,过了一会,她擦了擦嘴转过来,嘴唇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连眼尾也有点红,她失措地问我,“你说什么?”
如果说我问出前面那个问题,是一时鬼迷心窍,那她此刻的表情,就是我彻底陷落的开始。
“没什么,”我机械地摇了摇头,说,“你继续吃饭吧。”
我不想留在这里继续尴尬,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一言不发地整理完外卖盒,又告诉裴以北,垃圾留着我待会儿下楼一起扔,然后就往卧室走去。
“南楠!”
她在我关门之前喊住了我,我于是像第一天到她家那样,斜倚在门框边,等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