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有块很大的淤青,还有点发紫,怎么弄的?”她把我的腿架到了她的膝盖上。
“啊?哦……她不给开灯,我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撞的。”我愣愣地说。
裴以北在一旁的包里翻了一会,找出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她往手心上倒了一点,揉到了我的淤青上。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切齿地说她看着也不像上年纪的人,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治跌打的药,她抬起腿晃了晃脚上的高跟鞋。
“高跟鞋这么反人类的东西,要不就别穿了,网上那些无良商家把高跟鞋吹得天花乱坠的,还不是为了卖钱。”
“我穿是因为好看。”她淡淡地说。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于是我乖乖地闭嘴了。
她收好跌打药,把我的腿放了下来,像一个经验老到的赤脚医生空口诊断一样,从容地说到了明天我这块淤青会变得更吓人。
我倒没有被这个唬到,毕竟当时疼得跟要截肢了一样。
裴以北把她的电脑包重新抱到了膝盖上,说,“其实……我今晚出现在楼下不是偶然,我已经连着好几天下班后到这附近闲逛了。”
“闲逛?”我着重强调了一遍她说的这两个字,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说,“是来这儿吃兰州拉面……还是等早餐店开门?”
话一出口,我才察觉到语气里的敌意,开始懊悔起来,担心我们像上次一样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