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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找心理咨询师这种事,都要假托急诊医生之口。

她极为隐秘小心地,在自己和齐清直接,画出了一道无形,却泾渭分明的界限。

梁悦数不清自己今天到底叹了多少气了:“要么就真正接纳她,要么就别靠近她,否则她的存在会让你越来越痛苦。”

“但我的存在,可以治愈她,不是吗。”池瑜非常理智地挑眉,一针见血。

她慢悠悠摊开手,朝着梁悦做出无所谓的耸肩。

“用欺骗和谎言拯救她吗?”梁悦忍不住嗤笑,“她总会发现的。”

池瑜移开眼睛,声音很低:“或许到那天,她已经不需要我了,可以成为一个健康,独立的大人了。”

“过家家总有结束的一天。”梁悦近乎苦口婆心地劝她,“或许有一天,齐清可以被治愈,可以全身而退,但你想过自己吗?”

“这场心理医生家家酒,对你来说……”

梁悦想了半晌该用什么措辞,最后斟酌着道:

“太沉重了。”

“没事。”池瑜起身,朝着门走去,“让我永远留在原地好了,只要她向前走就行。”

她走得太过决绝,以至于梁悦终于放弃了说服她,只是淡淡道:“记住——”

“学会真正接纳她,拥抱她。”

池瑜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拧开了门把手。

二楼阳台边,池瑜目光下垂,看着温室的玻璃顶。

苍白纤细的少女窝在藤制吊椅里,迷迷糊糊地睡着,像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和池瑜对视了一眼。

池瑜动了动唇。

顺着齐清的视线,烈日当头,明艳的红唇一张一合。

太阳太过刺眼,但齐清舍不得挪开视线。

她看清楚了池瑜的口型:“来试试吧。”

齐清的大脑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