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楼下去,到二楼。
我停下了去一楼的脚步。
有些人打扫喜欢按照次序一排排整齐地滑下来,漏过任何一节都会因此觉得难受,我犹豫了一下就转身去了二楼。
在哨所内,我坚持着一件事,哨所内的东西,是没办法真正伤害到我的。
一旦默念着这件事,心情就奇异地平静下来。
二楼是我们的工作区域,要用手依次摸过比较复杂也比较危险,我选择一个个房间走进去。
还摸到了巨大的玻璃,我又忍不住想睁开,还是忍住了,换了一只手,用左手去捂着后脑勺的眼睛,继续往前摸索着行走。
二楼,也有很多封闭的房间,其他的,我都能够忽略,我最常去的不过是档案室,休息室,通讯室,检测室,但有一个地方我想,我迟早要打开看看,只不过不是现在。
档案室,没有异常。
检测室,我一打开门,哪怕没有放任何样本进去,检测仪都疯狂地发出滴滴的警告,我退回去。
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了坐,我起身去通讯室。
通讯室里有一部老式电台,我坐在这里时会打开我们的频段接受消息,然后一坐一整天。
因为李好好的缘故,我已经很久没有走进来。我摸了摸,忽然发现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了下来,搁在桌子上。
我拿起来,放在耳边。
“我们就要死了。”
“我们就要死了。”
“我们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