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首上淬了剧毒,即便今日她会命丧在此,容安也绝活不了多久了。
容安捂住胸口的手已是一片血色淋漓,眼中情绪几经剧烈起伏,但却在这场和她毫无闪躲的对视后,扬了一个同以往一样清隽的笑:
“谢筠你虽赌赢了,却也算错了
他蜷起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
“我既明知不对却还是来了,便不可能让你再离开
到了嘴边的猎物,即使有毒,也绝无松口的道理。
容安似乎是有些意识不清了,他看着她,却好像朦朦胧胧瞧见了许多人,每一个都不是她,却又好像都是她。
他直直地看着那双眼,仿佛自虐般,任凭自己被它刺的遍体鳞伤也不移开。
然后,终是开了口。
“动手。
佛像后、木架旁暗道中、很多角落里,迅速现出了许多身影,一批立刻去照顾容安,一批将庭筠团团围起,长剑架在颈侧,若不是他们这主子不许,恐怕他们早已恨不得将她一刀割喉了吧。
为首之人是七方,他应当极惊奇明明那时已经杀了她,她为何还活着。但他却掩下了表情,转念之后便皱眉,奇怪室外那批人为何没有动作。
他才堪堪偏过头看去,却听“砰地一声巨响,伴着一个暗卫砸来的身影,整扇木门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