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瞬,冲天的愤怒翻滚叫嚣,他目眦欲裂,冲上去就要砸下拳头,
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东西千刀万剐!
可就要拳头挥舞出去之际,脑中突然闪过那个诡异的笑、那个女人嘲讽的话语、那个叫他痛苦不堪的字字句句
“竟然对自己的姐姐
不不是!!
他惊惶地收回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惨白着脸踉跄着好几步才站定。
介嗔痴挑了挑眉,对他这突然改变的反应有些惊讶,但看着他自我催眠般重复呢喃着“我没有,又好似有些了然,扯起的嘴角,露了那颗有些尖利的犬齿。
谢商仓皇地跑出了内殿,像是要甩掉身后的什么洪水猛兽。
介嗔痴瞧了他背影一眼,走到榻边将剑插回剑鞘,眸色晦暗。
姐弟又如何?若换做自己,就算是骨肉至亲,他也不会放手。
大抵本性就是个不知伦常的妖、怎么伪装也正常不了的怪物吧。
柔软被褥中,传来不甚清醒的闷哼,介嗔痴立刻收起了所有情绪,换了神色,回到榻上拥住了她。
庭筠眼睛眯开了一条缝,迷迷糊糊地咕哝着问:“怎么了?
“没事,去关了窗而已。介嗔痴拍哄着她继续入睡。
庭筠这时候很不清醒,咕哝着应了声,闭上了眼。
他亲了亲她的眼角,温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