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的话语如细密冬雪砸落肩头,可介嗔痴却好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像是在讲另一个故事,一个与他经历的截然不同的故事。
介嗔痴握着枯枝的手紧了紧,拧眉道:你在说什么?
枯枝尖端往前近了寸许,颈上即刻冒了血:“我没那么好的耐心,回答我,有苏安筠在哪儿?!
青丘白渊一转之前被他带着走的情绪,变得平静颓靡,他低笑两声,“你想知道?
他侧开自己的身体,现出被他遮挡的墓碑来,
“那就自己看啊。
石碑苍凉,刻痕崭新,融化的雪水自上蜿蜒而下,介嗔痴的目光随之缓缓下移,端端正正明明白白地写着:
有苏安筠之墓。
他想起一瞬间不识字了一般,又从头到尾一字一字地看下来,体内有什么东西也随着流失而去,让他的眸中也变得空荡荡。
“她在哪儿?呵,棺材里啊。
“有苏安筵,她呀,死了。
白渊找到了有力回击的痛点,虽然这也会让自己难受,但他也绝不会让介嗔痴好过。
“哦准确来说,有苏庶系,也就是口中的‘一家人’,都死了。
“不知那方筹划已久的谋杀,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凶手,到最后,偌大的有苏,被那个双腿残疾的给捡了便宜。
“至于有苏安筠,她就死在距离那片山崖几步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