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橘团成了两个球,蜷缩在树下打盹,两人坐在它们中间,陈念南一只手撸着猫,一只手举着花,身边还坐着段安北,觉得日子从来没有这样惬意过。
如果他不用为着接下来的坦白而惴惴不安的话。
“说说吧。”段安北还是笑着的,“我不在,你都做了什么?”
陈念南沉默了一下,在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譬如要段安北承诺别生气,要段安北承诺别分手,要先为自己辩解,要先跟段安北说清这件事里默认的社会法则,可漫长的一秒瞬息疾驰,陈念南什么都没说。
他花了五分钟,平静叙述了整件事。
段安北的笑容越来越勉强,到最后消失殆尽,眉头紧缩:“所以,我的事,你替我担了?”
陈念南心猛地被扎了一下,段安北从来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不是。”陈念南说,“是我的事,他们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如果不是猴子觉得我得罪了他,就不——”
“按照这样的逻辑推理,”段安北冷静地说,“这件事的责任可以追溯到盘古开天地。”
陈念南噤了声。
“你不要不说话。”段安北说,“我已经在很控制我的情绪了,我想跟你沟通。”
陈念南张了张嘴:“我不知道说什么。”
“那我替你说。”段安北盯着陈念南,“我需要先谢谢你吗?好像需要的,你为了我放着保送的前程不要,这份恩情我是不是不以身相许都难偿了?”
“我没有——”陈念南艰涩地说,“我没有想过用这个绑着你,如果你哪天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