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弼将蓑衣斗笠摘下来,少年道,“丢出去。”
于是谢承弼将东西丢到马车外面。
“阿誉,他受伤了,你替他看一下。”
谢承誉眉眼冷淡,眼皮都懒得抬,“不看。”
谢承弼上手想去脱薛琅衣裳,被薛琅一巴掌抽了上去。
清脆的一声响,谢承誉顿了顿,面上露出些难以置信。
他兄长武艺甚高,一人单挑十几个都不成问题,不至于连个病人的巴掌都躲不过去。
别说谢承誉,就连谢承弼自己都没想到,他抬头看去,薛琅正抓着自己衣裳,脸上是一种极度厌恶憎恨的神色。
方才杀人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目光像是从骨子里对自己感到畏惧,当时不曾多想,如今却十分突兀的记了起来。
可他与薛琅不过一面之缘,哪里来的如此刻骨的情绪。
他试探开口,“大人是气三年前的事?”
衣裳上的水滴滴落在马车上,薛琅偏过头,不想与之对话。
谢承弼讪讪收回手,没想到对方记自己记了这么多年,“当初是谢某年轻气盛冒犯了大人,大人就别再生我的气了。”
空间狭窄潮湿,闷热的空气使薛琅身上如同被蚂蚁爬了一般难受。
谢承弼的长枪是他最趁手的兵器,一般不离手,就算进马车也带了进来,此刻就在薛琅脚边。
烁烁寒光令薛琅如芒在背,他厌烦地踢了一下道,“能把这东西扔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