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钊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从昨晚案发到现在,他看似冷静,实则心中纷乱,脑子一热还真想提前确认那卜辞真假!那其中所涉及之事,撇清干系还来不及,哪几能自己往上凑?陛下不喜门阀士族掌权,不管是裴家还是崔家,最好半点不沾。
魏潜见他真正冷静下来,才道,“现在才十二中,距十二月壬子尚有时日,卜辞真假届时便知。此事莫说不能拖过今日,便是再一时半刻都脱不得了。三哥,倘若朝臣在你之前上奏此事,你当如何?”
“是我乱了方寸。”裴钊虚虚叹了口气,“甚幸我今早来这一趟,否则还不知要犯下什么错!”
“那……还要不要去卜卦?“崔凝大概听明白了,魏潜之所以没有劝阻,是因为看出裴钊乱了方寸,怕直接开口,他会听不进去,故而才先应下再慢慢劝着。
此案有可能会移交到监察司,但也有可能会仍由裴钊来查办,毕竟他新官上任,指不准陛下就要借此机会考察一下他的办事能力。
无论是谁来查,早做准备总是没有坏处。
“去一趟也无不可。”魏潜又问裴钊,三哥可还记得案发时地上的图案?”
裴钊立即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是此案重要线索,我已命人绘了几份。”
魏潜接过看了看,递一张给崔凝,“拿去让陈元看看可认得是何物。”
崔凝接过图纸塞进怀里,应承道,“好,待有了结果,我立刻让家里护卫去告诉三哥。”
“有劳二妹妹。我也不能耽搁了,这就进宫将此事禀明圣上。“裴钊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