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从魏潜和符危的对话中得知,他事先确实不知道这封信是符危用反间计时留下的东西,但他清楚这一份东西不会使符家毁于一旦,然而崔凝并不知道。在她以为这信足以毁掉符家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护符远,她没有考虑过如果一旦事发,魏潜要担多大的责任。
在魏潜看来,崔凝是在符远和他之间做了选择,但其实崔凝认为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泄露,根本不存在选择问题。
崔凝一把拽住崔况,“小弟,你说五哥为何给故意给我机会偷信?是考验我吗?”
“我怎么知道他想些什么?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估摸这会儿他正在被监察令训斥呢。”崔况道。
崔凝不解道,“既然不是罪证,为什么还要交上去?”
“你第一天认识他吗?”崔况翻了个白眼,“走吧。事已成定局,多想无益。”
魏潜的聪明从来都不用在这些事情上,一切秉公办理,不徇私不枉法。
不过这一次他还是徇私了一回,对监察令说自己一时冲动留下了这封密函,没有提起崔凝。
满长安都知道魏潜和符远的关系,所以他这样说。谁都没有怀疑。
第二天崔凝顶着两个黑眼圈到官署。看见魏潜如往常一样坐在位置上喝茶,心里就万分纠结。
屋里没有别人,她道。“五哥早。”
“早。”魏潜看了他一眼,“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