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寿的家在靠近安化门的大安坊,是一个很小的院子。两间屋子带一个厨房。
小小的院子拾掇的不错,种了很多花草,都是一些常见品种,但修剪的十分整齐,厨房基本是摆设,锅碗瓢盆都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并不常用。
屋子里被监察司翻的乱七八糟,看守陈长寿宅子的差役道,“这位浑天令存了一大笔钱,日子过的却挺清苦,屋里头什么值钱物件都没有。”
如他所说,屋里最值钱的就只有笔墨纸砚了,连平日所穿的常服都只有几件。
就这么个简单的院子,魏潜却看了一两个时辰。
“看出什么没有?”魏潜问道。
崔凝道,“陈长寿很瘦,衣服明显都宽大一些,针脚粗糙,布料不好,感觉是在一家小成衣店里买的。”
魏潜笑着道,“很好,走吧。”
“去哪儿?”崔凝问。
魏潜道,“吃饭。”
离开陈长寿的家,魏潜没有上马车,而是带着崔凝沿来时的路前行,大约走出不到百丈的距离便看见一个小酒馆。
时已过午,店里没有多少人,魏潜点了几样菜与崔凝吃午饭。
菜色一般,但是分量实在。
崔凝这回不会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吃个饭了,遂小声问道,“五哥,陈大人是常常来这里吃饭吗?”
“嗯。”魏潜低声道,“他的厨房是摆设,甚至都不常常烧水,说明在这附近有一个地方能解决基本的吃饭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