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有些奇怪他的表现,“你们不都信佛吗?”
这里与她生存的地方极为相似,这里都还有这么多人信阴阳风水呢,为什么她以前在师门的时候会那么穷?
陈兴道,“都是神,咱们哪一尊也冒犯不得。”
崔凝礼貌的回以一笑,扭头陷入自己的沉思。
“槐树。”
崔凝听见魏潜的声音,回过神来,抬眼看过去,果然看见七棵粗壮的老槐树,每一棵约莫都要一个成人环抱那么粗。显见并不是十年内种上去的。
七和九在道家都有特殊的意义,而在祠堂附近种槐树,真是闻所未闻。
“你可知这是什么?”魏潜转头询问崔凝的意见。
崔凝见七棵树的排列,便道,“若是我没看错,这是七星缚阴阵,通常用来对付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还祸害人间的凶煞之魂。只不过这种阵法早就失传了。我也只是在残卷上看见过只言片字。”
崔凝从小耳濡目染,她有性喜猎奇,书楼中的残卷早早被她翻个遍。虽然都止于理论,从来也没有实践过,但她知道的比寻常人多的多。
“缚阴?司家用这种阵法捆缚自己先祖的阴魂?”符远诧异道,“看来这司家本身就有问题啊。”
“长安还未传来消息?”魏潜问道。
符远摇头。“你懂的。”
长安那边还是在皇帝的眼皮底下,那些官员办案肯定是低调谨慎。速度估计是快不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符远指了指天。
魏潜明白他意思是,司氏灭门这个案子幕后凶手会不会和当今圣上有关系,抑或,根本就是当今圣上。
“如果是……我很感激你主动来抗此事。”魏潜飞快的弯了一下嘴角。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去找崔凝。